对话网红孵化者：一个童颜巨乳东北姑娘的网红之旅

你点击进来,可能是被标题中的关键词吸引,不必感到不安,因为这些标题已经与花样繁多,不断更新的网红们一样,成为我们生活的一个基本组成部分.你也许会想一个问题:到底这些网红们从哪里来？她们是如何从天而降,从一个普通的北漂姑娘到时代的新兴偶像？这背后,又有多少人付出了努力却默默无闻？

今天我们的访问对象,狄千皓的身份是一个 “ 网红孵化者 ” ,APP “ 蜜星秀 ” 和 蜜星（北京）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的创始人.顾名思义,他的工作是:制造网红.他出自传媒大学,曾经任职于央视《中华情》、《男人装》和美空网,在把握娱乐的脉搏和大众的眼球方面颇有心得.他每天至少看一百份从全国各地的简历,从中挑选那些最有潜质的网红雏形,用结合传统娱乐工业和互联网运作的一整套流程化体系帮助她们成名,进而匹配更多的客户.尽管在他看来,这个体系还可以更加的流水线化,他的理想是,在三个星期之内批量生产出一批网红.最终将他的蜜星成为“国内活跃度最高、覆盖率最广、内容策划能力最强的网红经纪平台”.他还准备开辟东欧市场,把东欧的素人变成中国网红,再推广到全世界.

我们希望了解究竟网红孵化是一个怎样的过程,但描述一个产业并不那么容易.为了更加直观的了解这个过程,我们选择了扮演一个待孵化的“网红”.在狄先生的指点下,我们选择了这样一个“容易火”的网红设定:19岁,东北人,童颜巨乳.假设我们是这样的一个姑娘,我们要怎样开始我们的网红之路,如何取悦我们的观众,又如何一步步逐渐从网红中搏杀出来,最终成功转型？

PingWest品玩:你是怎么开始做这一行的？

狄千皓:好的,我先简单介绍一下自己的背景.从央视的时候,当时在文艺口,在中央四套的文艺类栏目《中华情》,是个户外大型文艺汇演,通俗点叫晚会,在这个节目组工作.后来又去了时尚集团旗下的《男人装》,就是市场总监.后面又去了美空网做市场VP,就是负责商业化和融资这样,一直都算是在外人看来,和美女打交道比较多的岗位上工作.

PingWest品玩:一辈子的工作就是跟姑娘们打交道.

狄千皓:嗯,是只能跟姑娘们打交道.（笑）其实现在我在大力发展男性网红.

具体地说,我们工作有三部分,第一部分就是你们理解的“网红孵化”.第二点我们会做孵化出来的网红,或者已经成型的网红的商业化,可能我的商业化不愿意只是给他开个淘宝店卖东西,我更愿意把他经营成一个个人品牌.第三点可能我们会引入一些海外的网红进来,来刺激这个市场的发展,也更好的服务一些B端的品牌客户.

PingWest品玩:所以每天有多少想当网红的小姑娘联系你？是见面还是？

狄千皓:我很讨厌见活人,我非常非常讨厌见活人,因为见够了.简历的话,我现在每天看简历的数量不会低于三位数,也就是要看一百出头.我最少每天要看到一百个姑娘的照片,这其中高矮胖瘦、美的丑的,什么样的都有.

PingWest品玩:丑的也有？

狄千皓:对,丑的也有.你完全想象不到,学历高的学历低的；穿得多的穿的少的；清晰的不清晰的；PPT格式的、图片格式的,Word格式的,还有其他一些你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格式的格式.

PingWest品玩:所以要当网红的话,应该给你发什么材料？

狄千皓:我们是这样的,我们在全国各地都会有负责拓展人的这种经纪人,就是一线的执行人,他们每天会给我汇总很多资料过来.其实除了刚才说的照片之外,也会有视频和音频,当然音频非常的少,可能两三百个里面会有一个,她会觉得自己的声音特别好,要突出表现一下,但往往也都不怎么样.

PingWest品玩:什么样的视频？

狄千皓:视频呢,偶尔会看到那种,哇,这个有点限制级的,也会看到.但一般看到这样的,我都会跟一线的执行人员说,就把这个人Pass掉吧.因为我们是这样的,我认为我们还是要在国家规则范围之内做生意.这种姑娘的话,可能就会……（笑）

PingWest品玩:限制级的多吗？

狄千皓:也不多,和音频的出现数量差不多一致,几百个里面,会有一两个这种的.

PingWest品玩:大部分人凭什么觉得为什么她们能红起来？

狄千皓:大部分认为我能红的原因就是因为我美,这是占比最大的一个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她就说,哎,我也没有觉得红的那个人比我好多少,这是第二种原因.第三种是,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红,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干,试试呗,这是绝大多数是这三种.

偶尔偶尔会有第四种,这种人对自己的未来考虑的特别清晰,这种人我认为是合作时候的极品,但这种人相当少.可能目前为止也就个位数.她非常明白,我为什么要做这个事,我是为了赚钱还是为了赚名,我赚钱要赚到什么程度,赚名要赚到什么程度,我后面要怎么走,她和我是个什么样的关系,她会需要我来做什么,她能帮我做到什么,她能给我给到什么,她会清晰到这种程度.因为既然是个人IP化,或者把一个单个团队当成一个项目来运作.你既然是项目,就需要有一个相对清晰的发展路径和思考路径.这个非常重要.

（网红发展史,最早的一批 “ 网络红人 ” 来自于 BBS 和聊天室,在媒介技术尚不发达的年代,她们更多通过文字的美感和静态文艺的照片来吸引粉丝.其中代表为安妮宝贝.）

PingWest品玩:网红们都是什么背景？具体会给你发什么？

狄千皓:绝大多数人都是给一个类似传统模卡一样的照片的集合,就是一张图里面P很多张照片.然后还有一定数量的人是给个PPT,介绍自己曾经做过哪些事情.

实际上我们发现,许多网红的简历非常像过去的一些北漂的草根演员和模特.也确实是现在从那个人群里面,相对来说更容易出现中小量级的网红.因为她们的自身条件,表现自己的能力和欲望都比正常人,或者说比普通的人要好很多.

PingWest品玩:所以你们更喜欢什么样的人？你刚刚说思路清晰,但是然后呢？

狄千皓:对网红而言,我认为我还是要看基本的个人素质.个人素质可能包括这么几方面:第一你的形象,形象包括长相和身材；第二,你的声音；第三,你自己想成名或者想成功的这种欲望有多少.

第三点我重点说明一下:很多事情,如果这个人本身并不想做,我只是给她一个诱惑让她去做的话,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效率非常低的事情.因为你既然要做这个事,我们肯定希望能够速度更快,那不如说我们找一些本身欲望就强烈的人.如果她只是说混混日子这样的话,我们一般认为,即使她真进入了这个行业她也不会有什么作为.

PingWest品玩:形象上什么要求?有标准的“网红脸”吗？

狄千皓:其实我们更强调上镜,上镜的标准是:你要巴掌脸,脸要小、五官要清秀、要有轮廓感,可能相对来说下巴尖一点,太阳穴饱满一些,可能会有这样一些基本的点.

但是这个有可能不是绝对的.我怎么判断长相好坏呢？我可能会把一个我难以做决定的资料,我们会给一批不同行业的人,让他们对这个人粗糙的打个分.比如1到10分,可能网红至少要8分.

PingWest品玩:身材什么要求？比如是不是网红最好都要有事业线？

狄千皓:这个我不认为是绝对的.可能你身材非常丰满,确实容易获得初期的眼球吸引.

但说实话,身材丰满的人太多了,身材丰满已经不太能够作为标志化的符号提炼出来,更适合做群体性的事件.比如我们扔一批几十个网红出来,可能这一拨都是非常丰满的人,这个群容易获得眼球.但单个人能不能出来,光身材丰满已经不够了,还是要看能不能有更多的特点在身上.

而且这个个人特点必须必单纯丰满更加稀缺,比如说童颜巨乳、擅长搞笑,拥有才艺,撒娇卖萌,非常犀利,完全有悖于大家的传统认知,或者说非常有能力,甚至说是个大胸学霸,甚至超强的设计师.这样的人算是极品,我们也在寻找中.

PingWest品玩:如果别的条件不错,但形象差一点的话,可以整容吗？

狄千皓:可以呀,我认为整容是这个行业不能忽略的一环.如果她真的非常想吃这碗饭,但是她确实又形象上有问题的话,那她不整容怎么能够留在这个行业呢？

PingWest品玩:你会组织网红们整容吗？

狄千皓:我可能不会组织,但是有些人我可能真的会建议她整容.这个是这样的,我可能会为大家去选择靠谱的机构,去争取更多的权利,但是你说会不会直接送你去整容,或者要求你去整容,这个我不会.我只是说,刚才我说的,我会给你个建议,但是我也不是要你百分之百的听,你自己决定到底要不要听.就是和后面我们说的付费培训一样,我只是给你这个建议,听不听决定权在你.因为我也不敢说我说的所有的话都是百分之百是对的.

PingWest品玩:还有别的特点吗？比如网红是什么地方的人更多？

狄千皓:东北多、江浙一带多、成都多,传统地区出美女帅哥的地方,基本上都多.我说实话,东北真的是占一个相当一部分的市场.

PingWest品玩:为什么？

狄千皓:我认为和东北人民的这个,怎么说呢,精神素质有关.他们确实是首先都比较乐观,第二大部分东北的朋友们其实形象都还挺好的,特别是女孩,个子高、皮肤白、眼睛大,这是很多东北姑娘的一个特征.然后性格又比较乐观,所以说确实是非常容易在刚开始的时候就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2002年-2005年,随着拍摄技术的革新,一种新的称谓 “ 拍客 ” 逐渐产生,网红也开始演变为以图片为主.在这个阶段,开始有人逐渐意识到网红的潜在经济价值,早期的网红和网红炒作者开始出现.图为2005年曾经红极一时的 “ 天仙妹妹 ” 尔玛依娜,当时据称是网友在旅行中偶尔发现,后被证明为炒作.）

PingWest品玩:好,那假设我是一个女生,有你刚才说的特点,比如说我就是个童颜巨乳,东北人,还有成名的强烈欲望,我就想红,好,现在你把我签进来了,你会怎么对待我？

狄千皓:我会先判断你需不需要接受一定程度的培训.比如说你需不需要接受跳舞啊、唱歌啊,或者其他方面的培训.因为有的时候你以为的好,和大众认为的好之间是有明显的区别的.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会尝试挖掘你身上的更多特点.

PingWest品玩:也就是说,我可能要先去试一下镜？

狄千皓:是这样,我们先帮你找一个适合你的平台,让你去尝试一下,有可能是个直播平台,有可能是一些线下的合作,也有可能是我们会专门为她拍摄一组照片,然后投放到网络上,看看大众的反应.

PingWest品玩:要我拍什么样的照片？

狄千皓:基本上会有三种,清新可爱范儿的,非常性感范儿的,还有一种可能要看这个人的情况去自由发挥.有可能是比较正式的,比较高雅,有可能是比较居家的,比较休闲的,甚至有可能是一组看上去是自拍的照片.

PingWest品玩:然后会打上标题,“XXX私照流出”之类的？

狄千皓:会做各种各样的标题.

PingWest品玩:在这个过程中,淘汰概率有多大,如一说开始给你的有一百个人,你真正觉得有签约意向的有多少人？十个？

狄千皓:我认为不能说签约意向,而是你接触完了之后认为可以值得培养的,绝对是个位数,绝对是个位数.

PingWest品玩:五个人？三四个人？

狄千皓:我认为五个人上下浮动.基本上是这样,我们可能会同批的签很多人进来,都会去做刚才我说的那些事情,甚至像我们也会通过自己控股的家族或者工会把她们直接投放到秀场平台、直播产品中去,甚至也会直接推荐她们去演一些网剧,或者网络大电影,甚至有些我们合作的传统媒体的通告节目,我们会送她去上,因为她们本身都具备这个基础素质.但其中我们可能在经过几周的接触之后,我们会去重点推荐深度培养的,可能是我刚才说的,只有几个人.

PingWest品玩:怎么叫做“重点培养”？

狄千皓:比如说重点培养或者深度培养什么样的程度呢,就可能我们会优先把更好的机会给到一些,我们预判这个事情做完了之后,网络曝光量很高的,而且非负面的,这样的我们会优先推荐你.可能我们花钱买到的,或者合作置换到的一些推广位置,我们会优先给到你.甚至说一些能够和名人,和知名演员合作或者接触的机会,我们会优先给到你,或者其他的一些在主流媒体上曝光的机会会优先给到你.

（早期网红中最为著名的 “ 芙蓉姐姐 ”.她以摆 S 曲线的炒作和极其自恋的语气出道,获得了难以想象的曝光量.在此之后一批 “ 审丑 ” 网红希望模仿她的形象,但都没有成功.现在回头看,芙蓉姐姐的意义莫过于为网红工业的基本规则打下基础:1.网红的核心不在于美貌与作品,而在于迎合大众的趣味.2.只需要有足够的热点事件、炒作与曝光,任何人都可以成为网络的主角.）

PingWest品玩:那我要是投了照片了,但是效果一般,你们怎么办？

狄千皓:这个时候两个方面,一个是刚才我说的,我会建议你去培训.如果你不愿意去培训,你觉得你不能够承担这个成本,而且我现在也觉得没必要替你承担这个费用的时候,我们会鼓励你再坚持一段时间.

在这个坚持的过程当中,我们会帮她做很多尝试,比如说可能穿衣的风格上,是不是改成Cosplay,然后把她的整体形象进行调整,比如我们可能会先尝试几个主题给她扣上去,比如如果说最近可能有个二次元的动漫非常火,那我们是不是考虑让你cos一下,比如说最近可能《美队3》的电影非常火,那我是不是让你尝试着cos其中一个主题,然后生产一些内容.

在这个时候我还会再不浪费成本的前提下,或者说不额外产生成本的前提下,为你匹配一些推广资源,看看我们做了些尝试之后,帮你引入一些流量进来,你能不能把人留得住.大概这个工作可能会持续一个月到两个月之间.如果说一个月到两个月之后,你还积攒不起来基础的人气的话,那我认为可能你确实需要重新考虑一下.

PingWest品玩:要拥有多少粉丝的话我才算是混出来了？你们有红线吗？

狄千皓:我认为是这样的,在秀场或者直播平台,你的收入能够确保你坚持下去.当然,可能你有些粉丝现在不愿意为你花钱,但是他们对你的关注度很高,他每天都会来看你,或者给你留言,或者跟你互动,这也很有价值.有时候你精心准备直播内容之后,你发现没有人来看,没有人认真看,这个时候其实对这些小男孩或者小女孩的打击其实也非常大.

至于说你问有没有一个固定的数字化的量化的标准,比如是不是到五百,到一千,到五千、到一万,这个没有恒定的.有可能你有一万粉丝,结果你这一万粉丝其实都只是泛泛的路人粉,不愿意和你产生更多的互动和交流,你没有任何特别也可能你只有几百个粉丝,但这几百个粉丝都非常关心你,知道你的昵称,知道你的星座,知道你的生日,知道你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每天都愿意来给你留言的时候,这更能催化你继续留在这个行业里面去做,不断地努力下去.

PingWest品玩:所以准备直播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狄千皓:我要纠正一下许多人的一种观念,就是直播很简单,开个摄像头就可以了,不是这样的.绝大多数做直播的这些年轻人,她可能一天要在这个地方,在直播平台上去展示自己,不停的展示自己两三个小时,一个月要连续展示二十几天,可能才能够各个平台对她们的一个最低标准的要求.

一个人连续不断的生产内容,应对受众这是个非常非常累,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可能很多朋友都没有这个感受,但我就举个例子,你每天都在缺乏伴奏的情况下唱KTV,清唱唱歌,每天唱三个钟头,这三个钟头之内,你唱的歌是不能够重复的,连续唱二十天.你可以试试这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所以对于直播,我们会有许多方面的要求.有些甚至是非常细节的要求,你可能如果适合比较萌系的话,那你是不是放两个布娃娃在自己的前面,对吧.如果说你就是比较高冷范儿的话,那你是不是穿个职业装.

PingWest品玩:可我之前也没有直播过,狄老师教我几个能吸粉的动作呗？

狄千皓:我认为绝大部分女孩刚开始的时候最好还是能够做一些比较可爱,比较卡哇伊的动作.轻易不要选择短发这种发型,因为短发这种发型比长发这种发型更挑剔人.脸一定要让人看着觉得很干净,动作的话,我认为,你要有几个动作穿插,首先剪刀手这种,嘟嘟嘴呀,然后包括捏捏耳朵,摸摸鼻子这种小动作很重要,或者说是,如果你头发长的话,用手指去绕头发这些.必要的时候吸吸手指.

还要就是有如果说你能演奏某个乐器的话,那就把你的乐器放在你的身边直接演奏,或者说你能做菜,那你就在一个可以做菜的地方去进行直播.

PingWest品玩:粉丝们来了,我说什么话能讨他们开心？

狄千皓:肯定要说好听的.如果你特别有特色之后,你可以以骂网友的方式来出名,也可以.但是骂网友要非常讲究技巧,你在骂网友的同时,让他得到一种满足感,而不要伤害他的感情.用骂的方式表达对一个人的爱,

你可以这么说,比如你可以说,打个比方说,“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晚了还不休息,还在这里陪我熬夜呢,我很心疼的,你们赶快去休息吧.”类似这样的.

（在 2007 年之后,网红开始逐渐成为了一个产业,不断有各种各样的网络红人出现,博客和视频网站的推动也使得网红的展示方式更加多元化.在诸多的网红之中,2009年“奶茶妹妹”章泽天的走红,当为其中的传奇,她不仅成功从高中生一直红到了大学,甚至最终成为了京东创始人刘强东的妻子.）

PingWest品玩:我弄了这些以后,人气果然就上来了,也有人愿意给我投东西了,也有收入了,我跟你们怎么分呢？

狄千皓:这个是有一定的比例的,我可以说我们拿的比较少,我们还是让这个网红本人拿得更多.只不过你到了这个阶段之后,我从公司的角度而言,我会帮你做更多的商业化,例如会去帮你接一些游戏的合作,接一些服装的拍摄工作,这些服装可能就不再是非常粗糙的服装单品,而有可能是一些中小型的服装品牌.会去帮你推荐一些更好的通告和活动,让你能有更高的曝光率,让你的标签不只是一个草根主播.

PingWest品玩:那现在,我就算是一个中级网红了？

狄千皓:对,我认为可以算是一个中级网红了.

PingWest品玩:中级网红在你签的这些人里面占多少比例？

狄千皓:我认为在我签约的比例,我控制的一直是个金字塔结构.但是说实话,可能确实,这个程度的中级网红量相对来说比较大,她和下一个台阶,和原始的那批草根人群,或者小网红之间的数量量级差别不大.因为我非常相信中坚力量,中间带的这个力量.

PingWest品玩:但我什么作品都没有,怎么宣传我呢？

狄千皓:这个可能就是公司的优势和长处,我们会在你不经意之间已经帮你积累好你的作品.这个时候甚至有可能我们会帮你尝试创作一些属于你自身的东西,不再只是图片那么简单,有可能是专属的视频素材,或者音频素材.

PingWest品玩:你会给我炒新闻吗？

狄千皓:会,但不会恶意的去炒.我得承认,我没有说创造出来那种短时间之内在社会上特别大效应的话题或者人物,因为,我认为我们还是要遵循社会的游戏规则,还是要遵循法制,我不是愿意太挑战打擦边球这种事情.或者说,我们可以靠情色做一种吸引手段,但是你不能去卖弄色情.

PingWest品玩:到这个程度我应该有多少粉丝了？

狄千皓:我认为你到这个程度,我们不说泛泛的粉丝,我说对你粘性和关注度非常高的粉丝,应该是在接近十万,十万上下.

PingWest品玩:加上微粉的话,我应该有五十万粉？

狄千皓:我认为可能到不了五十万这么高.

PingWest品玩:三十万？

狄千皓:二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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